无何不妥

*绣春刀II相关

*裴纶和殷澄两人的超短小故事 当然没有CP

原本想写裴大人和殷小哥两人一人吃吃一人喝喝的故事来安抚一下我躁动的美食魂(不)。结果因为没时间而变成了乱涂乱写的这个鬼东西。

*重度OOC是我的锅,我也没产出啥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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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那档子晦气事时,裴纶正在北镇抚司任总旗。这芝麻绿豆大小的职位,还总是惹上没油水可捞的麻烦差事。

这不,端午佳节,勉强也算是良辰美景,上头的人早就乐乐呵呵地吃香喝辣去了,留下自己带着三五兄弟在这荒郊野外的鬼地方等着抓什么劳什子逆党。

眼前这院子是个酒坊,规模不大不小。上头接到线报说今儿会有一小撮逆党在这儿碰头聚会。不算是什么重要人物,故而没什么油水,也就不劳烦上头的人出手。但就线报来看,兴许这帮人数目不少,也不能过于怠慢。折中之后,这公务就落在了裴纶头上。自接到这消息之后,裴纶就知道欢度佳节这事儿算是甭想了。原本还在得月楼订了一桌酒菜,约了几个朋友,这会儿也全黄了。

要说这得月楼,就属秋来的螃蟹做得最好。但河蟹食来麻烦,囫囵蒸熟,贮于冰盘之上,细敲慢食,裴纶总觉得不够爽利痛快。若论好吃,倒是觉得此处的糕饼小食做得更合心意。此时吃高丽栗糕尚且不是时候,不过胡桃酥饼不挑季节。

裴纶摸摸鼻子,压下了一个喷嚏。

可惜近日来稍有些感染风寒,鼻子嗓子都有些不利索。今儿在这野地里蹲了半天,倒是更觉得有点儿昏沉。

对面的酒坊一直没有动静,依照锦衣卫往日的作风,定是已经硬闯进去搜了个遍。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说是有人前来碰头,贸然行动无异于打草惊蛇。裴纶转转手里的烟杆,在这破地方缩头缩脑地躲着,连抽一口解解乏都抽不得。这数个时辰过去,对面并无半点异常。如果并非线报有误,此事恐怕就有些蹊跷。

不一会儿,天色擦黑,酒坊里亮起了灯火。

裴纶把没点着的烟袋叼在嘴边,空吸了口气。不对,就是有什么不对。但不知为何,今日这感觉混混沌沌,并不利索。在没有清晰的判断之前,北镇抚司的一个小小总旗可不敢轻举妄动坏了大事。

“裴总旗。”

裴纶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有谁在身后轻声喊了自己一声。原本以为是哪个部下有什么发现前来禀报,一回头却看到一张令人有些意外的脸。

校尉殷澄蹲在身后看着自己,一脸笑嘻嘻的。

“你小子来这儿做什么?”

裴纶记得这小子今儿放假,原本自己还约了他上得月楼吃一顿,也不知被爽约后的这家伙怎么就摸到了这里来。

“打听到了,裴总旗今儿在这边蹲个大活,蹲了大半天了。左右都是北镇抚司的事儿,你我又不见外,这便过来看望看望。”殷澄压低了声音,“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你这不都看见了吗?要是有什么发现,我还何必继续蹲在这儿受累。”裴纶朝那酒坊看了一眼,“半天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可不对头。”殷澄摇摇头,“这可不对。”

“当然不对,但也不好说究竟是哪儿不对。”

“我觉得是味儿不对。”殷澄伸手在鼻子前头扇了扇,“酒味儿太浓了。”

“是你小子又喝多了吧。”裴纶嗅了嗅,像是有两团棉花塞住了鼻腔,他什么都闻不到。

“我今儿还没端杯子,清醒着呢。”殷澄探头看了看对面的酒坊,“有灯光,却没见到人影。这可是奇哉怪也“

裴纶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霍地起身,对殷澄轻声道,“走,我们到近处看看。”

 

酒坊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背靠一片竹林,三面都是荒地土路。裴纶安排属下蹲守在四面隐蔽之处,如今他不下令,其他人也不敢动弹。

院子的四面是一圈土墙,借着夜色阴影走到近处,就连鼻塞不适的裴纶也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

“真呛人。”殷澄嘀咕了一句。

裴纶的想法渐渐坐实,他轻笑一声。

“看样子这帮人是有所准备,摆了酒恭迎锦衣卫大驾啊。”

该来的人没来,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线人的线报必定有诈。裴纶起先还有些吃不准对方是听到了风声已经逃走,还是更进一步预备设计陷害锦衣卫。如今光闻着味儿就知道对方定不是什么善茬,酒坊里的酒应当是洒了一地,只待锦衣卫一冲进去就一把火烧个干净。

“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殷澄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试探着问。

“好办。”裴纶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烟管,“礼尚往来嘛。”

 

 

洒满醇酒的酒坊烧起来快得很。

裴纶退到一旁惬意地叼着烟管,屋里有人点灯,证明那个布置机关的人还在院内。那人既然一开始就准备烧死锦衣卫,自己一定安排了在大火中脱身的法子。要么就是屋里有密室可供辟火躲藏,要么就是有暗道通往附近离开。附近三面大路,暗道只可能通往后头的林子。那边裴纶早就安排了足够人手。至于屋里这边,若是外围没逮到人,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再派人进去瓮中捉鳖也不迟。

就算两边全都扑空,也是那个提供情报的线人该担主责。无论他跑了还是没跑,“伙同逆党意图谋害锦衣卫”的罪名也逃无可逃。

虽然这档子事如之前所料确实得不到什么便宜,但万幸之中没出岔子。手下兄弟全身而退亦算得上好事一桩。

“裴兄这桩事算是办妥了?”殷澄一直站在裴纶身边。这小子脑瓜活得很,不用说也知道他又把事情模了个大概。

“能交差也算是不错了。抓逆党喽啰这些事,从来都是费力不讨好,没准还被人算计了性命。”裴纶拍拍殷澄的肩膀,“可多亏你误打误撞跑来,帮了我大忙。今儿蹲了一天,一会儿还得去上头复命,没时间。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好好答谢。”

“咱俩谁跟谁啊,答谢就免了,不过饭还是一定要吃的。可惜了,今儿可是端午,堂堂裴总旗居然都没顾得上吃一口热饭。”殷澄说着忽然笑嘻嘻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只能勉为其难拿这几口小点垫吧垫吧了。”

那纸包被他揣在怀里,压得有些皱。打开来却发出一阵好闻的清甜香气。

“这可是,得月楼的酥饼?”裴纶一眼就认出了这金黄的小点心。

“玫瑰胡桃的。虽说端午吃这个不应景,但在这么煞风景的地方吃点不应景的东西,又有何不妥?”

得月楼的玫瑰胡桃酥饼要数刚出锅的最好吃,玫瑰露香气四溢又不至于甜腻,胡桃酥脆又不至于粘牙,酥皮分层得恰到好处,一咬下去满口生香。可若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玫瑰露就开始稍显腻味,半个时辰之后胡桃仁变得潮软,要是过了一个时辰,就连酥皮的分层都变得不够爽利。

可裴纶咬了一口早就没了分层的酥皮,依旧心情愉悦地点了点头。

“无何不妥,好吃就行。”



end

闲谈:

电影里裴大人说过自己是从北司被调到南司去的 我就默认他和殷小哥是在北司的时候混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主观上是很想写以吃东西为主题的东西的

有机会再写吧,没机会也无所谓啦

其实我比较想吃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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