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aremycats

知有不言（一）

刘一鸣、黄克武、药来小时候的故事。

大概发生在黄克武十四五岁的时候。

*重度OOC注意

**没有西皮

***本篇由专业背锅丢东西扮黑脸一百年的青字门沈家赞助播出

特别鸣谢提供核心槽点的亲友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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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鸣搁下毛笔吐了一口气。桌上的这副中堂已经完工，写得算是差强人意。这种骏迈的笔势刘一鸣自觉把握得还有些不到位，正思考着要不要重新写过一幅之时，黄克武的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盖过一整个院子的蝉鸣传进了他的耳中。

“大刘！大刘你怎么在这儿猫着呢？沈家二哥约吃饭，就你没去。”

“大伯叫我练幅字，这不在练着嘛。”刘一鸣一指桌面。

黄克武凑来看了一眼，咋舌道，“大刘你大伯也未免太难为你。上星期还叫你练褚遂良，三五天的功夫怎么又写到米芾了。”

“集百家字取百家长方能融会贯通嘛。”刘一鸣移开镇纸，将桌上的那幅习作拿起放到一边平铺晾好。前两天刚过了头伏，炎夏里墨迹干得虽快，可刚写好的字也不能随意卷着。刘一鸣撑平了宣纸，转头看着窗外的黄克武，“我说大黄，你这大夏天的中午跑来找我，该不会就是因为我没去沈家二哥的饭局吧？”

“你要是去了沈家的饭局，我还真不用特意跑来找你了。”黄克武胳膊撑在窗台上探进头来，“大刘你听说了吗？沈默老爷子病了。”

“病了？”刘一鸣有些惊讶，“这么突然。”

“我听了也纳闷，老爷子除了冬日里关节痛也有点咳嗽之外什么大毛病都没有。三四天前我还在我爹的店里和他打过照面。可今儿听沈家二哥说，老爷子千真万确是病倒了，而且这病还真不好治。”黄克武神情严肃，“据说，是心病。”

刘一鸣没忍住，笑出声来。

黄克武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悦地说，“大刘，你笑什么？”

“沈家爷爷都多大年纪了。”刘一鸣摆摆手，就说了这么半句。黄克武更不快了，推门进屋绕到他面前，“多大年纪又怎么了，大刘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多大年纪就不能有心病了？”

“年纪越大见识越多，哪有那么容易为一些小事忽然心里郁结。”刘一鸣示意黄克武搬椅子坐下，又拿过茶壶给他倒了杯凉茶，“我看，一定是具体有点什么事儿吧？”

“事情确实有这么一件。”黄克武接过茶杯，“沈家丢了件东西。”

刘一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凉茶，“沈家的东西要丢，应当动静不小啊。”

“不是丢了木器，是件小东西。”黄克武比划了个大小和形状，“听沈家二哥说，是这么大个陶罐丢了。”

根据黄克武比划的形状和大小来推测，那不过是个普通陶罐。刘一鸣琢磨了一阵，问道，“那陶罐有什么特别吗？”

“沈家二哥说没什么特别，就是个常用器。感觉最多和沈老爷子一边儿大，什么特色也没有。”黄克武回忆，“但沈家二哥说，老爷子一听说这陶罐丢了，马上就病倒了。现如今大家都觉得毫无头绪，沈老爷子这一病又还昏着，神志不清，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可这要是不知道沈老爷子究竟是为什么而病，这病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治才好。”

刘一鸣放下杯子，“嗯”了一声。

“大刘，”黄克武看着他，“你这‘嗯’是知道什么了吗？”

刘一鸣推推眼镜，没有直接回答。

“大黄你觉得，沈老爷子为什么会病倒？”

“这个嘛……”黄克武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因为那个陶罐。大概那陶罐其实是个很值钱的东西，老爷子没跟任何人说。结果那陶罐的价值忽然被人发现，被人偷了，老爷子一急一气，就病倒了。”

刘一鸣给自己又倒了杯茶，又“嗯”了一声。

黄克武又看他一眼，“你这个‘嗯’，意思是我说对了吗？”

刘一鸣还是没有直接回答。

“那大黄你觉得，一个那么值钱的陶罐在沈家作为常用器用了那么久，沈家为什么就没人发现呢？”

“没人发现……为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发现。那一定是因为沈家是做木器的，对陶罐什么的本来就……”黄克武想着想着就觉得脑子乱了起来，他抓抓头发大声叹了口气，“我不想了不想了。大刘你就直说，你是不是已经有结论？”

“只是有了个大概猜想，结论倒是谈不上，还有些事情不太确定。”刘一鸣慢悠悠地说，“大概是药……吧。”

刘一鸣这句话又只说了一半，无论黄克武再怎么追问，刘一鸣都推说自己不太确定，话就算到此为止了。

黄克武走出刘一鸣家的院子，反反复复琢磨着刘一鸣的说辞。摆在沈家的陶罐为什么平时无人问津，现在却忽然丢了。一个平时没人在意的陶罐丢了，沈老爷子为什么忽然病倒。还有刘一鸣最后说的药……

忽然间，黄克武脑海里的线索串了起来。

“平时无人问津的陶罐忽然被发现了价值然后偷走了，能发现陶罐价值的，那不就是玄字门药家吗！”

而至于药家能偷走沈老爷子陶罐拿去卖的人，怎么想都只有那一个。

他们家的小败家子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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